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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第六十九章[2/3页]
年龄,估计至少五岁以上。
“给你开空调么?”梁运安建议说。
李靳屿一愣,耳朵更红,握着拳头咳了声:“不用。”
梁运安笑笑,“打个赌,你俩第一胎绝对是个女儿。”
李靳屿转头看他,“你还会算命?”
“没,瞎猜的,说起来,你跟叶濛还蛮特别的,”梁运安靠在椅子上拍着大腿,跟他感慨道,“我身边姐弟恋也很多,拿最近的说,我表姐就是姐弟恋,去年刚结婚,我表姐夫比我还他妈小三四岁,才二十三吧,跟我姐差了十来岁,也没你俩给我的感觉像姐弟恋。”
李靳屿弓着背,手肘杵着腿,听他说着,低着头在掸烟灰,浑不在意地勾了下嘴角,“你是想说我幼稚?”
梁运安摇头,觉得不妥帖:“说不上幼稚,你大概看起来比较纯情?可能是叶濛比较成熟理智,衬得你稍显稚嫩。”
梁运安这人聊天真是字斟句酌。
“我可不纯情,”李靳屿仍是低着头,烟蒂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烟灰缸里灭着,苦笑,“我在南方待了五年,那五年我的生活里只有奶奶和一条狗,如果不是因为姐姐,我现在恐怕已经不是以这种方式跟你坐在一起了。你再认识到的我,可能就不是这样了,你们只会根据我过去的种种‘行为’进行拼凑,李靳屿,富二代,纨绔子弟,抑郁症,多年前利用记忆宫殿施行诈骗的诈骗犯,还被亲生母亲控告杀人和意图强/奸,这样一个人能有什么好结局。就算真杀掉我妈也不过分吧?”
梁运安觉得难怪,一个患有抑郁症的男孩把自己封闭了五年,能指望他成熟到哪里去。他有时候看着其实更像二十二三的男孩。不过听到后面他有些咋舌,“你是说,你有动过犯罪的念头?”
“动过,”李靳屿自嘲地一笑,“而且,很多次,差点实施了。”
“叶濛阻止了你”
“她不知道,那次在北京,李凌白的儿子需要输血,我当时在医院外头抽烟,看见对面是我小时候那家最爱吃的豆腐蛋糕店,我就突然想给叶濛带一点回去,想问问她喜不喜欢吃,但是发现,那家店关了,留了个招牌让人眼馋。”
窗外雨已经停了,路面泥泞,偶尔还能听见车轱辘粼粼扎过的声音,天空却干净得像一张黑纸,看不见一颗星星,清淡的月光落在窗台上,一点点顺着风,像小孩的脚步,一点点雀跃地往里头挪。
李靳屿笑着回头,将烟咬在嘴里,仰着脖子有一口没一口地抽,喉结尖利地像一把冷冰冰的刀尖,语气也淡下来,掸着烟灰:“我跟她其实经常吵架,不是性格不合,是三观不合,姐姐太正,我是没什么底线的,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身上太多李凌白的‘因子’,是这二十几年受她潜移默化,我有时候非常非常讨厌我自己,但我想改,改不掉,这些东西已经渗进我的骨子里了,比如那次吵架,我说了很难听的话,姐姐也只是气了一下就原谅我了。”
“你最近是不是在看心理医生?”梁运安突然问了句。
“嗯,”李靳屿重新敲亮黑掉的电脑屏幕说,“先聊全思云,全思云父亲入狱之后她母亲没多久便自杀了,全思云虽然没有像叶濛那么明显说她妈妈一定不是自杀的,她好像也试图向警方透露过,她妈妈状态其实还不错。”
“最后结案呢?”
“自杀。”
“不是吧,”梁运安难以置信,“这案子不会还牵扯到更早吧?那个时候就已经有‘引真’了?”
“你听过报社型人格吗?”
“报复社会?”
窗外漆黑,隐隐有草虫蠢蠢欲动。
李靳屿点点头,解释道:“这类人的犯罪对象会泛化,犯罪动机也更纯粹。全思云如果是报社型人格,我觉得她做这一切就不难解释,当有人觉得一切不公平都降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会将这种仇恨转移到陌生人身上。这个你可以问下相关的心理专家,我不是太专业,以前只是看过两本书。我们暂且将这一切的推论都放在一个开端。”
“哪个开端?”
“父亲入狱,母亲被杀。”李靳屿说。
是被杀,不是自杀。
然而下一秒,办公室大门,被人豁然推开,一名警员面容犹疑地瞧着他们说:“又接到一个报案,报案人说他收到一条很奇怪的短信,可能对方要自杀。”
-
与此同时,除了鹳山分局,各个分局也都有接到相关的自杀报案。
“喂!110吗?我朋友刚刚给我打了个电话,她口气很奇怪,又拜托我照顾猫照顾狗的,她最近刚裸辞,压力很大,我怕她有什么不太好的情绪,我现在在外地,麻烦您过去看下。”
“警察同志,我妈妈好像情况不太好,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晚上了,我怎么敲都不肯开门,你们可以过来一下吗?”
“微博上又有人说明天要自杀了!”
……
一声声绝望急切地求救,在黑夜里,无尽地穿梭着,一瞬间,让人觉得,这好像是什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间炼狱——
直到,接二连三的出警鸣笛声响起。如果从城市上空俯瞰的话,那画面应该会是前所未有的壮观——仿佛好像有人在头顶上空炸了一道五彩绚烂的烟火,也炸响了这场战役最后的号角。烟碎星火四散滑落,点燃了城市角落的每一盏灯。源源不断地警车从各个分局涌出,鸣着笛,好像是生命最后的怒吼和咆哮,无数只温热的手,义无反顾地伸向城市的各个黑暗阴冷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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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呢?全思云这么想。反正他们最后都会死。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漏洞百出,钻空子的人不计其数,可总有人啊,明明是打得地洞钻空子,可一旦功成名就,他便想忘记自己曾经是老鼠这件事。想急于洗去一身污垢,想坦坦荡荡的走在人世间,哪有这么容易,做错事就该罚。
这是她爸爸妈妈教她的。哦不,是这个社会教给她的。做错事一定要罚,要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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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叶濛刚把蛋糕放进烤箱里,视频中两老太太自动自发地鼓起了掌,“宝贝厉害!”
叶濛一手撑着厨房的流理台,另只手弯在身前给俩老太太表演了一个绅士鞠躬,“谢谢啊,回去我跟李靳屿再给你们做个更大的。“
“靳屿最近很忙吗?”
“嗯,他外公想他留在北京。”叶濛对着镜头脱口。
两老太太在镜头里互视一眼,钭菊花没有说话,倒是徐美澜说了:“你俩怎么想?”
叶濛立马跟钭菊花表忠心:“奶奶,您别难过,李靳屿是一千个想回去陪您的。等事情一结束,我们立马回去看你啊。”
“其实你们年轻人还是在北京生活比较好,这地方到底小了点。”钭菊花说。
叶濛这会儿才看到微博上热搜上一条非常惊悚的,——#集体zs#
甚至还屏蔽了关键词,打了缩写,紧跟着‘引真大师’也上了热搜,这个秘密的邪/教,在一瞬间沸沸扬扬起来。
不过很快就被屏蔽了。
叶濛再刷的时候,其实已经看不到任何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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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沉,灰蒙蒙的,云层压得低,树顶几乎要捅破整片天。
办公室里有人抽烟,有人敲电脑,有人忙着接电话,有人嗦着泡面,有人抱着文件步履匆匆,留下风卷残云般的‘作案现场’。Μ.doucehua.com
彼时时间是早上九点,距离下午三点的抓捕还有最后六个小时。
李靳屿说:“全思云父亲如果当时是被陷害的,那么全思云母亲的死有可能是被人灭口的,但是直到我在看到那份关于全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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