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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出一句风凉话。

　　从被开发出来到现在，它还没见识过她如此真情实意的一面。之前的客户她虽也尽心尽力对待，但那份感情终究是系统加持所致。

　　不像现在……

　　饱满得快要溢出来……

　　“主子，乔姑娘在对窗看了您足足三个时辰。”无聊的暗卫忽然现身，将观察了一下午的发现禀报太子。

　　握笔的手一顿，薄封清余光微斜，就看到对窗支着下巴一脸傻样的女人。

　　他不小心走了神，笔尖的墨晕开在宣纸上，亦如异样的感觉缓缓漫开心间。

　　他抿紧唇，将那张纸胡乱揉成团，盯着桌案静默几秒，道：“孤知道。”

　　暗卫诧异，小声嘟囔：“属下以为仙女都是画本子里那种仙姿佚貌、乘风弄月的美人，乔姑娘怎么……”毕竟是主子带回来的女人，“宛若痴傻儿”的话便被他生生咽进肚子里。

　　对于她的说辞，薄封清到现在也未完全相信，但她的确凭空从他面前消失，这一点做不了假。妙书斋

　　她若是细作，根本无需费尽心思接近他，如此出神入化的法术取他性命根本防不胜防。

　　他将她放在身边，一来继续探查她的目的，二来……

　　虽然不愿承认，但其实，她很可能是仙女这件事，让他内心生出隐约欢喜。

　　出生宫廷，身边尔虞我诈，稍有不慎便会跌入万丈深渊。他早已厌倦这样的生活，却被命运的浪潮推着继续向前。

　　一个不属于凡尘的女人，不归属于任何派系、没有任何的利益纷争。

　　会不会成为，他唯一能够卸下防备缓口气的净土？

　　……

　　“你说接近我是为报恩，但那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初秋的夜，拂面都是凉爽。

　　屏退侍奉的丫鬟，薄封清斟两杯酒，邀她一道落座凉亭。

　　乔烟被他这话呛得咳嗽，辛辣的酒漫开喉咙，刺激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晚情急之下蠢话频出，事后也没多琢磨，倒被心思缜密的他抓到了话柄。

　　她缓了缓气，涨红脸解释：“我一紧张就会语无伦次，有时候会说错话……”

　　瞥了眼他神色，乔烟搁下酒盏，拍着胸脯发誓，“但我绝对不是什么细作，半点想要害你的心都没有！这一点请你相信我！”

　　薄封清不动声色地试探：“仙女也是情急之下的托词？”

　　“这个……”乔烟顶着来自0862的低气压，以尽量不违规泄露秘密给客户的方式告诉他，“按照你们这里的说法……大概就是仙女吧。”

　　“大概？”

　　“不属于这个时代，能看到一个人的过去将来，还能使些例如凭空消失的小把戏，你们称之为什么，那我便是什么。”

　　这话，和她眼底的月色一样让他触动。

　　薄封清注视她许久，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枚发簪，轻轻别去她发间。

　　晚风浮动，簪上紫樱摇曳。

　　他声音清冷如旧，却又分明笼上一层月光的温和，又低又轻：“那孤便信你一回。”

　　……

　　太子府因乔烟一扫往日死气沉沉。

　　每日她都靠外挂变着花样使些小把戏，例如让使坏的婆子突然长出满脸胡须、凶巴巴的侍卫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满院鸟群齐声高歌、萧索园林繁花遍地。

　　太子夜归，府中来不及点的绘灯瞬间骤亮，星河般蜿蜒至东院，引他步步到寝屋。

　　抬头处，皎月映照着屋顶少女的身影，温柔地落进他眼里。

　　压抑了近二十年，在温暖如春的秋夜，他第一次发自肺腑地露出笑容。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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