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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芥子须弥[2/3页]
能记得当年事?心里藏着疑问,却不忍心问出口。
燕然在青衫老者怀里听了倒是兴致盎然,歪着脑袋问道:“白山龙象力岂不是一门极厉害的武学?”
寻常武夫两膀子也能在骤然之间暴发出五六百斤的气力,江翼见迦叶强开胧月弓右臂也给震伤,便想白山龙象力即使高深,也相当有限。
众人在居延泽停了一夜,次曰沿着居延泽东岸往南行走。Μ.doucehua.com
居延东泽略小于西泽,仍有百里方圆的水域,水波浩渺,一望无涯,只是百年前的城垣、亭燧已废,万顷良田复为草木杂生之所,让人望之感慨。
迦叶正要告别众人独自离去之时,北面出现跋野人游骑的身影,更远处传来隐隐的吹角,似有更多的跋野骑兵缀在后面。
迦叶知道跋野人不敢逼近,乃是慑于白发老者的余威。若是一路随行,势必要到张掖城才分开。想到自己的奴兵身份,迦叶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迦叶也为缀在后面的胡骑忧心,暗道:人的修为再高,也不能与百战精锐之师抗衡。越仕等人也是如此,都将兵刃横在身前,以备突然。青衫老者淡然如常,不为后面的胡骑所扰,白发老者一脸冷峻,却有几分恼怒,伸手问迦叶要胧月弓:“胧月弓暂借我一用,胡儿缀在后面甚是烦人。”
越仕神色大振,叫道:“我们有五张弓,杀他个奶奶的,再纵马远遁。”说着跳下马来,就要去解驼马背上的箭囊。
白发老者说道:“后面有五百张强弓,你去与他们对射。”
越仕张眼四望,数里之外的险峻山坡之上都有跋野人的身影,若在平野与五百胡骑对射,却是嫌命长。
白发老者接过胧月弓,跃下马来,又从越仕手中的箭囊里抽出一支羽箭,搭上弓弦,羽箭微仰,指向一处微缺的山口。
山口之上人影幢幢,骏马长嘶。
越仕瞪目结舌,那山口离此间有**百步,远在胧月弓射程之外,暗道:这老丈莫非视障,辨不清远近距离。正要开口阻止,拧过头来,却见那张银色大弓上流转着隐隐的青芒,忽见白发老者目放淡蓝光芒,羽箭挟着风雷怒气脱弦而出。
眼前的空间突如裂开一般,越仕的双眸锁不住羽箭的踪迹,两尺长的羽箭化成一点光迹行在远处。
山口之上,一个健硕身影拔地而起,手中刀劈斫而下,从爆开的光瀑里传出悠长龙吟。
白发老者将胧月弓往迦叶怀里一塞,往青衫老者望来,说道:“山河一刀斩?”
数十名骑士从那处山口驰来,驰到近处,迦叶才看见当前的一人年约五旬,身形健硕,坐在马上,都要高过一旁的澹台左厢半头,面容枯峻,一双褐色眼眸里流转着冷冽的淡青色光芒,左手提着一柄玄黑大刀。
随着此起彼伏的吹角,越来越多的胡骑从那处山口驰出,往这里奔来。
白发老者神色一肃,目光落在来人的脸上,淡然说道:“山河一刀斩在世间竟有传人,你可是近年来在贝叶湖开山立宗的那人?”
胡服老者将手里刀往身后一别,望着白发老者,说道:“区区薄名只怕入不了刀君之耳。”
青衫老者将衣袖微微一摆,叹息似的说道:“贺兰落云,昔时涞水之畔的少年,今曰也有宗师风范。”
燕然山以北的贝叶湖之滨隐居着一名绝世武者,十年前出关,燕然山南北的部族都争先将子弟送到他的门下。越仕瞪目望去,难道他就是传闻之中的绝世武者?暗地里将贺兰落云这个名字念了两遍,觉得有些熟悉。
贺兰落云下马朝青衫老者而拜,说道:“天师遗命,三代不得入中州,闻知圣踪现身河西,贺兰落云怎敢不来拜会?”
白发老者冷哼一声,目光扫过合围过来的胡骑,冷然说道:“有你这么拜会的?”
贺兰落云说道:“若不领兵来,只怕没有拜会的机会。”目光落在白发老者身上愈加寒冷,“刀君隐于峡口山,屠戮我族人,非是贺兰无可奈何,而与河西约
第七章 芥子须弥[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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