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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引领若雪和北川信上二楼,又带他们到走廊尽头的大房间,然后自己退下了。
北川信示意若雪稍候,他轻手掀开门帘,悄悄地进入房间,发现里面烟雾缭绕,充斥着一种古怪的味道,令人昏昏欲睡。他再往屋里走,赫然见一男一女卧于床上,两人衣衫不整,手里各持一条烟枪。
原来这所大烟馆是“花烟馆”,顾名思义就是不但卖鸦片,同时还卖花姑娘,但凡客人出得起价钱,女招待便伺候客人抽大烟和玩乐,乃至伺候上床。
北川信不愿多看,快快退出房间,又劝若雪不要进去,以免污了眼睛。若雪不明就里,执意要去查看,北川信只得和她一同进入。
那女招待听得动静,略一抬眼,嗲声嗲气地道:“哎哟,这两位是新客吧。我正在伺候贵宾,请你们到外间稍等片刻。”
若雪何曾见过这般放浪的情形,不由得面红耳赤。
那女招待吸了一口鸦片,又将烟雾喷在陆家豪的脸上。陆家豪一副飘飘然的样子,喃喃说道:“阿雪,你来啦!你好忍心啊!为什么一直不理我?只有我抽鸦片的时候,才会看到你的影子。。。”
北川信甚为同情地叹道:“罗密欧先生中毒不轻啊。”
若雪不料陆家豪竟会堕落至此,实在是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她走到床榻前,高声道:“陆家豪!你醒醒!认得我是谁吗?”
“谁啊?”陆家豪睁了睁惺忪的眼,伸手捏捏那个女招待的脸蛋,歪嘴笑道:“嘻嘻,是你小桃红的老相好吧。。。”
女招待“小桃红”整个人贴在陆家豪身上,装腔作势道:“讨厌!人家哪有什么相好,就只有你陆少爷一个!”
若雪对这番景象厌恶不已,一把夺过陆家豪手中的烟枪,将小茶几上的物事扫落在地。
陆家豪惊呼道:“你做什么!为什么砸我的宝贝!”
若雪恨声道:“我要砸烂这害人的鬼地方!”接着见到东西就砸。
“小桃红”吓得尖叫连连:“救命啊!救命啊!”拔腿逃离了房间。
北川信对若雪劝阻道:“小雪别砸了,小心伤了手。”
若雪努努嘴:“大丈夫袖手旁观,小女子只能亲自动手喽。”
“好好,我来代劳。”北川信无可奈何:“那我不客气了。。。”妙书斋
“客气什么!这叫做替天行道!”
隔壁房间的烟客们听到阵阵巨响,他们以为发生了地震,吓得纷纷逃窜出去。不一会儿,大烟馆掌柜王阿细率领一众打手闻讯赶来,看到这个最高级的“雅间”被砸得七零八落。
王阿细生得獐头鼠目,他尖声喝问:“哪个契弟敢来踢馆!”(契弟:粤语指混蛋)
若雪朗声应道:“契弟骂谁?”
“契弟骂你!”王阿细答得爽快,随后才发现自己中招。
北川信听不太懂粤语,但猜到那贼头子定是着了若雪的戏耍,暗暗好笑之余更是紧盯对方动向。
“你们究竟是什么来头?竟敢在吕司令的地盘放肆!”
王阿细满以为对方听到后台老板的名号必定吓破胆子,须知吕秋荣现在是日本人跟前的大红人,掌握着“和平救国军”的兵马。
若雪冷笑道:“莫说区区一个吕秋荣!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
王阿细手指着若雪,怒骂道:“臭小子不知死活!我要你条命就像捏死蚂蚁一样容易!”他对身后的喽啰吆喝道:“给我抓住那小子,我要将他剥皮抽筋!”
见一群喽啰摩拳擦掌,北川信心知将有一场恶斗,忙对若雪道:“躲开!”
若雪却道:“中国人的事,不用你管!”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话间,北川信已经撂倒了几个首先冲过来的喽啰。
“你去保护陆家豪!我来料理这些杂碎!”若雪用一记连环腿踢翻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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