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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48:容历阿禾的包子番外[3/3页]

  小的:“我不难过的。”

  小总爷表情奶萌奶萌的深沉:“不,你难过!”

  她为什么难过呀?

  小总爷说:“兜兜妈妈也生了个二胎,然后他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去喜欢那个二胎了,兜兜就变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总爷跟东爷是一样霸气的,很社会地团手抱着,“琉璃,不难过哈,你娘不疼你,你爹不疼你,总爷疼你。”ωWW.doucehua.com

  小琉璃平时都是爸爸教养得多,也是个小古董:“总总,你不要说爷,你还小。”

  “哦。”小总爷还是很听小伙伴的话的,爽快地改口了,“总哥疼你!”

  “……”

  总总比琉璃小了三十八天。

  琉璃脆生生地说:“总总,我是姐姐。”

  总总不管了,他就是‘大哥’,大哥突然有暴脾气了,嘴一噘,好生气哦:“要是我妈妈也生二胎了,哼,我就离家出走!”

  冷不丁地。

  “出走?”门口,男人抱着手,挑眉,笑得意味不明,“去哪啊?霍忆苦。”

  不好!

  敌军来犯!

  东爷说了,做大哥的要能屈能伸,总哥也不怕怂,小肩膀一耸:“二爷。”

  霍常寻被小兔崽子气笑了:“我是你老子。”

  总总可上道了,立马改口:“老子。”

  “……”

  霍常寻拳头都痒了:“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

  总总和他老爸霍常寻是冤家,上辈子的情敌,这辈子分外眼红,用陆启东的话说,一个寨子里容不下两个爷。

  总爷就是二十八年前的霍二爷,别看他断奶没几年,很刚的,马蜂窝都给你打下来!

  而且,总爷还有一招杀手锏。

  “妈妈,”总爷眼珠子溜啊溜,一泡眼泪就出来了,哭唧唧地看着刚从病房外回来的妈妈,声泪俱下地告状,“呜呜呜……爸爸他打我……”

  霍常寻:“……”

  艹!

  生了个妖孽。

  霍总总是大院里最皮的孩子,七岁以下的孩子,全部归他管,不听话,总爷就教你做人,小琉璃则是最乖的那个,文文静静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全部会。

  就是这个最乖的女孩子,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对父亲撒了个很大的谎。十三岁的少女,眉目温婉,亭亭玉立。

  “爸爸,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她指心口:“这里。”

  容历带她去了江北,挂了时瑾的号,天北医院的心外科在国内都闻名遐迩。所有检查都做了,时瑾的诊断只有两个字:正常。

  容历早便察觉了:“渐婉,我没有教过你?不能撒谎。”

  容渐婉低头,知错:“对不起。”

  “我要听实话。”

  十三岁的少女,刚刚抽条,很纤瘦,一双眼睛干干净净,不染半点俗世的脏污,她迟疑了片刻,对父亲坦白。

  “我在找一个人。”停顿了片刻,少女声音清泠悦耳,“他叫时天北。”

  她找过了,找不到,适才让父亲带她来,父亲有人脉,只是,不远千里,她寻的是个少年,她来之前不敢说实话,妈妈也说了,父亲是个老古董。

  刚从心外办公室出来的时瑾顿足,抬头。

  “时医生认识?”容历问。

  时瑾不置可否,拨了个电话:“时天北,过来。”

  半个小时后,少年逆着光走来,背后是大片金红的夕阳。

  是他,她寻的那个少年。

  三个月前。

  容渐婉去国外三姑姑那里小住,恰逢布鲁齐樱花盛开,姑姑带她去赏花,街上人满为患,推推挤挤,她与姑姑走散了。

  很不幸,不到十分钟,她的钱包便被人划了刀,钱与手机都被偷了,除了一本速写本和画笔,她身上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她周岁的时候,抓的是毛笔,六岁开始学国画,小有成就,算是承了曾外公的衣钵,国画之外,她最擅长的是素描。

  于是便寻了一棵人少的樱花树,坐在树下卖人像速写。

  两个小时了,一个客人都没有,她准备换一棵树试试,少年的声音穿过风拂来。

  “可以给我画幅画吗?”

  很纯正的口音,他说英文,声音好听极了。

  她抬头,看见了阳光下的少年,他站在漫天的樱花飞絮里,眉目精致,清俊又优雅。她想到了父亲讲过的故事里,那个鲜衣怒马能文能武的少将军。

  这般打量未免失礼,她将目光收回,亦用英文回答:“可以的。”

  少年将外套脱下,垫在地上,随意而坐。

  她执起画笔,许久才动笔,平时只需十多分钟的画,她竟耗了近半个小时,少年眉眼太过精致,她似乎怎么也画不出一二,只得勉勉强强收了笔:“好了。”

  他起身,接过画:“谢谢。”

  然后拿出钱夹,抽出了一张纸币,留在了她的画板上。他给的钱,是那张画标价的十倍,那些钱,足够她打车去姑姑的住处。

  “等等。”

  少年驻足。

  她把画笔放下,走近他:“您给多了。”

  树下,少女眉目如画,眸间倒影的人,同样如画,漂亮得一塌糊涂。

  他说,语气温和又绅士:“我没有零钱。”

  她想了想:“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吗?”这钱到底是要还的。

  少年沉默,看着她。

  突然,他换了中文,三个字念得字正腔圆:“时天北。”片刻,又补充,“天北医院听过吗?”

  不待回答,他便转身而去。

  原来,同为异乡人。

  少女攥着那张纸币,看着消失在樱花微雨里的少年,笑了笑:“听过的。”

  那里的心外科很出名。

  那日,她十三岁还差一旬,正是豆蔻年华。

  也是后来她才知道,那时候的少年,在画那幅画之前,在对面的樱花树下看了她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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