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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章 坍缩[2/3页]
重新拿起画架出发了。
江时清站在家门口前,一路上归心似箭迫切地想见到妈妈和姐姐,虽然清楚地知道是在梦里,但真只有一门之隔了却局促了。记忆已经揉碎,姐姐和妈妈的印记除了海伦的只剩下寥寥几回。
一同吃卷粉的,一同学习的,余下的便是来精神病院探望的。
母亲眉目间的麻木和疲倦每每回忆起来总像根针一样刺痛她的眼睛。
门忽然从里面拉开,一张年轻的外貌和她有六七分相似的女孩子站在门外,扎了马尾,鼻梁上架了副眼镜。
“早就听到你的说话声了,我还纳闷你怎么不推门进来,忘带钥匙了吗?”江时蕊接过卷粉转过身边走边道:“陈伯家的?我闻着辣椒油就像。”
海蕊的说话声温温柔柔的,平日里话很少,和江时清呆一块时话和车轱辘似的。
“妈呢?”
江海蕊顿了顿回问:“什么妈?”妙书斋
“啊?”江时清蒙住了看向海蕊,海蕊皱了下眉看不出悲喜地说:“妈都死了很多年了,我六岁时就走了...”
“什么?!你说什么?!”妈如果不存在的话,那和她一同吃饭,每年都去看她一遍的人是谁?她能清楚地回忆出母亲探望她时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态,现在海蕊说母亲不存在?
不对!江时清回想起陈伯说的话:有空叫你妈和你姐一块儿下来吃。陈伯明显是知道母女三人的存在的。她急匆匆地反驳:“那我卷粉还买了三份呢!”
海蕊抬起手示意她看:“什么嘛,就是两份啊?你一份,我一份。”
江时清低头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她明明拎的是三份来着,她着急地掏口袋抓住一张10面值的人民币,奇怪,不是5元的吗?
果然是在梦里,她潜意识中难道一直在担忧母亲早亡吗?她打量起房间,衣服、沙发、装饰品都是年轻女孩会喜欢的款式,洗漱用具只有两套,一红一蓝没有多余的。
她快步走向书房,左边的墙上有张全家福,三十来岁的年轻夫妇抱着两个扎辫子的女娃拘谨地冲镜头笑着。时光被定格在了那一年,江时清对这张照片有印象,之后的却记不起来。
到底谁的话是真的?明明每一年妈妈都去看她了。
她必须得去一趟精神病院找医生看探视记录。
“脸色怎么这么白?快过来吃吧。”海蕊招呼着。
江时清回到桌子边如儿时一般挑起卷粉吃,梦里面吃东西没有味道,重重疑惑掩埋在心头更觉得寡淡。
饭后,江时蕊要忙着学习,江时清在屋内走走看看,不知是不是心理暗示的原因她看很多物件都觉得隔了一层雾罩,记忆太浅,她拿起一个玩偶却没有任何的熟悉感。
能够在梦中见到时蕊,江时清心情松快拖了张椅子反趴着下巴搭在椅背上凝望着时蕊写字的侧影。
“姐...”
“嗯...”时蕊应了声没听到她说话:“说什么?”
“没什么,就叫叫。”
“神经。”
“哎...”
摇椅有一下没一下地晃悠,江时清合上眼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梦境中,她梦到阿侨唱戏的那座侨,桥边王叔和方叔在钓鱼,桥下一叶扁舟晃晃悠悠而过,鹤君端坐在船头念着古怪的咒语,背包客驻足在街边描绘着什么...
“姐姐!姐姐!快看我!”
是齐嘉乐的声音,她抬头望去齐嘉乐趴在桥柱上朝她挥手。
“姐姐,咱们俩去冒险吧!”齐嘉乐兴奋得脸颊发红,江时清才注意对方背了个包,鼓鼓囊囊的,而她不知道何时从桥下到了桥上。
“我发现了一个神秘的洞穴,里面藏有古龙的胚胎,好大一个,我们去看看吧!”
还没开始走,周围的环境一变,小桥流水变成了望不到顶的山洞,潮湿的绿藤爬满了山壁,地面也铺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有些软棉。
“姐姐,你在看什么?”齐嘉乐仰起头,洞口离得太远宛如一盏黯淡的灯。
江时清摇头,刚才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了深渊,只是视角有些不一样,一个俯视,一个仰视。
踩着软绵的藤蔓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洞的深处出发。
行了不知多久,江时清听到类似脉搏搏动的声音,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密密麻麻交织如网状的脉络,暗红色的血液在脉络中静谧地流淌。既然静谧为何会有声音?
她疑惑着,脚底突然被什么东西刮了下,她抬脚发现自己居然没穿鞋子!就这么光着脚踩在藤蔓上,紧接着她看到
第两百二十章 坍缩[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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