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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2/3页]
,也看见我曾经爱过的人的影子,我开始日思夜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想不出来,可我那要命的执念在慢慢淡化。”
云卿说:“你现在也很年少。”
少年却说:“在我之前,在这条河摆渡的是个年近古稀的老者,他的家人都溺毙在这条河里,于是终生守着这条河不肯离去。他死时我刚好经过,他央求我代替他在此摆渡,我当时很想笑他,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可能我只是太过于无聊吧。但是我现在却很想感谢他,庆幸自己答应他,我现在觉得自己与他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了。”
云卿有些哑然,好一会儿才道:“那么,你所搭载的有普通人吗?”
少年道:“有。”
“谁?”
“你。”
云卿又笑了,“还有呢?”
“一位白衣的公子,重伤初愈,似有寒疾。”
云卿脸上的笑随即僵住,慢慢收敛了,她又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船快要到达对岸时,少年说:“我最后再同你讲个故事吧。”
云卿没有说话。
“很久的事了,不知道是十年前还是十一年前,一位母亲丧夫三年后带着一双儿女改嫁了。再嫁之人却并非良人,嗜赌、嗜酒,赌输或醉酒后总要揪着母子三人打,有时是用拳脚,有时是用棍棒。母亲护着儿女,总是用身体抵挡那些残暴的殴打。日子长了,母亲就那样被活活打死,继父丧心病狂,将女儿奸.污了。ωWW.doucehua.com
“姐姐不堪羞愤投井自杀后,男孩开始磨刀,日夜磨着一把刀,继父沉迷赌博与酒色,在男孩那把刀将要磨得锋利透亮时,喝得醉醺醺地回来,看见如姐姐一般漂亮的男孩,便将他也玷.污了。
“男孩用那把还来不及彻底锋利透亮的刀贯穿了继父的胸膛,而后跪在尸体前三天三夜。当时是冬天最寒冷的时候,鹅毛大雪几乎要将这一个活人和一个死人一起埋葬,男孩从此落下了寒疾的病根,可是他依旧直挺挺地跪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后来有一个白衣白发的人云游时经过,问他:‘这是你的父亲吗?’男孩说:‘这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那人又问:‘既是仇人,你为何还要跪他?’男孩说:‘我不是跪他,我跪的是天。我恳求天明察秋毫,不要因为我杀了人而让我遭到报应。’
“那人收养了他,将他带回家,教他习文学武。那人不止收养了他,还收养了几个男孩和一个女孩,那人最器重男孩,却最看重女孩,将女孩交给男孩抚养。过了十年,男孩长成挺拔的少年,女孩长成清秀的少女,男孩知道,离别的日子要来了。”
说完这一个故事,船恰好也在岸边停靠。
云卿丝毫没有察觉,呆呆地站着,在那个说来云淡风轻的故事里怔怔地出了神。
我是一名鉴画师,却从来看不懂你藏在丹青笔墨下真正的颜色。
我日与你同度,夜随你共眠,我与你如此接近,我竟从未将你读懂。
如今这一层业障终于被点破,哪怕只有一次,我也想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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