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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1/3页]

  我们笑着灰飞湮灭,人如鸿毛,命若野草,无可救药,卑贱又骄傲。

  无所期待,无可乞讨,命运如刀,就让我来领教。

  ——朴树《傲慢的上校》

  江挽月赶到江家,正好是江三爷发丧的日子,江府门前大红的灯笼换成了白色,上面的“奠”字生生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双腿发软,头晕目眩,却还是推开了云决,一步一步走到灵堂,直到江三爷棺材前才瘫倒下来。她双手死死扒着棺材,急促地呼吸,哭声和言语齐齐迸发,再齐齐堵在嗓子眼,只有眼泪拼命地往下流。

  云决走过来,将她抱进怀里,一声一声地喊她的名字,一声一声地对她说:“别怕、别怕,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叶婉兮自后堂走出来,在江挽月面前站定,脸上无悲无喜。

  她轻声说:“爹死前还在念叨你,他很想你,一直自责打你的那个耳光,说要是他不打你你就不会离家出走了。”

  江挽月像呜咽的小兽,低泣渐渐转为嚎啕。

  叶婉兮又道:“爹一直在讲你小时候的顽皮事情,有时候讲着讲着就红了眼睛。我们派了很多人去找你,可是没有来得及让你见到爹最后一面。爹也很遗憾,眼睛一直看着外面,希望能盼到你回来,连死的时候都不肯闭上。”

  她的这些话,一字一句猛烈地敲击在江挽月心上,江挽月捂着胸口,呼吸困难,终于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

  叶婉兮接着道:“爹死前留了一封信给管家,也许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交代我们,现在你回来了,让管家告诉我们爹交代了什么吧。”

  说罢,她看管家一眼,管家适时上前,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到江挽月面前,道:“大小姐,二小姐,老爷生前留下遗嘱,将全部家产留给大小姐......将二小姐赶出江家,从此不再是江家的人。”m.doucehua.com

  江挽月没有去接那封信,对管家的话置若罔闻,只是哭泣越来越剧烈。

  云决紧紧环住她瑟瑟发抖的肩,视线锐利地扫向管家和叶婉兮,道:“你口口声声说江三爷死前想念挽月,却半分财产都不留给她,还要将她赶出家门,你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管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信上白纸黑字写得分明,人家父女的事,他一个外人、下人,这时也不好上赶着去掺和,便低头站着没有出声。

  叶婉兮却是平静地对上云决审视的目光,不卑不亢道:“这是我爹的意思,我也不知为何他如此决定,但是我们必须要尊重他的遗愿。”

  云决心下疑惑不消,他几乎能肯定是叶婉兮从中作梗,可这是江三爷的灵堂,且他没有证据,也不好说什么,只沉声道:“我们不稀罕江三爷的财产,你要便全都给你,且让挽月好好送她爹一程,过后我们自会离去,不劳大小姐送客。”

  叶婉兮颔首,想要的都得到了,也懒得再做戏,转身出去了。

  她出了灵堂,外面的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温暖舒适,于是她好心情地笑起来。

  云卿在太阳升起时醒来,仔细地梳洗穿戴,她挑了一条鹅黄色的交领襦裙,白色刺绣束腰缎带,打开房门放入一室明媚阳光,照在她脸上,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她走出去,乔屿负手而立,站在院里好似一棵挺拔的白杨,背对着她看那一树光洁的枝叶。

  云卿叫了他一声,他回过身来,云卿便弯着眼睛对他笑,明净清澈的模样。

  乔屿也笑,暗淡的眼眸里没有一丝光芒。

  江挽月看着江三爷下葬,从天亮到天黑,从人满为患到杳无人烟,她跪在墓前,不说话,只是哭。

  云决站在她身后,对她的悲伤如此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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