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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9 章 番外04:生日[2/3页]
次。
怕她不信他似的。
他这样的男人想要安定在某个女人身上着实不易。南烟以为,他若是在谁身上饱尝情.欲,也不一定会了却凡心。
可是,他现在好像真的在收心了。
“你想要她跟你姓还是跟我姓?”他还问起她这个意见。
“跟你吧,”南烟笑笑,“比较有归属感吧……我本来也不姓南,就是我奶奶随便从我妈名字里挑了个字。”
接下来他们就他挑出来的几个字搭配他的姓氏各种组合了,一切似乎都是未知,一切似乎早已已知。
湖面冷雾退散,阳光和煦。
很久后的今天才发现,他说的最开始就喜欢她了,一定也是真话。
他的喜欢都在细节里。
他是真的想给她和这个孩子一个家。
.
俄罗斯之行后,本来怀礼还想带南烟去冰岛。
可这个季节着实严寒,南烟入了圣彼得堡大学的美术学院,师从albert的老师一位南烟很早就听说过的学院派艺术大师,她的课程开始繁忙,伴随着愈发频繁的妊娠反应,身体感应到这样的变化,人也逐渐丰腴,成天昏昏欲睡。
不过好在有他在。
南烟突然发觉,她当时想独自带着这个小孩走的想法不仅仅是自私的,还是幼稚的。
自己一人怀孕多有艰辛,还好有他陪着她。
他们在圣彼得堡租了房子,离大学并不远,怀礼曾经工作过的uniheart与圣彼得堡国立医院多有合作,虽他已从uniheart辞职,圣彼得堡这边还想特聘他回去。
他们很少聘用华人医生。
怀礼没有答应,而是暂时回了一趟北京。
听说,老晏病情转重,没几天日子了。
南烟今天生日。
她没有对他说,他去了北京如实对她保平安。
北京下了雪,他还拍照发给她。
怀孕健忘,南烟极度嗜睡,常常是睡很久醒来才能回他好久以前的消息和未接来电。
他真的好像黏上了她要同她一起去流浪似的。
万事都有报备。
今天没课,南烟早晨画了会儿画儿,中午随便吃了点东西,窝在沙发上盖了个毯子就睡了。
她梦见了下雪天。
梦见郑南禾。
她曾憎恨郑南禾的天真与不合时宜的烂漫,而郑南禾未婚先孕时比她年纪小太多了。
郑南禾那时才十七岁。
的确是天真烂漫的年纪。
很难想象,十七岁的郑南禾是如何一人抗住压力,被外婆外公赶出家门,后面几乎是独自生下了她。
南烟做了妈妈,就经常能梦见这样的事情了。【妙】
【书】
【斋】
【妙书斋】
梦见郑南禾在手术台上分娩,痛的大喊大叫但好像又不是分娩,因为那时的南烟还未真的从她的身体中出来,可她却如那一日在宋明川面前围护她一般地哭喊:“烟烟我的烟烟”
“滚开!别碰我的烟烟……”
接着,就瞪圆了眼睛,死气沉沉地倒在了手术台上。
再也没了声音。
南烟没有从郑南禾肿胀的子宫与阴.道里被分娩而出,而是她就是如此年纪,站在冷冰冰的太平间,看着郑南禾的尸体,哭得像个泪人儿。
她一直哭,一直哭。
等到自己真的当妈妈了,才知道妈妈是两个多么重的字。
她与郑南禾和解又不能和解。
想张嘴问,那天为什么不打电话给她,为什么去之前什么也不说。
却一直哭一直哭。
开了口也什么都问不出,只是空空地喊着妈妈。
真像个襁褓中咿呀不懂事的孩子。
就是这样沉痛的、梦魇一般的深眠状态,南烟也能听到自己的哭声,接着就感觉到有谁抱住了她。
她终于能放弃那个独自去流浪的自私幼稚的想法,偎在他怀中啜泣不止。
接着他低沉的嗓音落下来,“宝贝,做噩梦了吗?”
她倏然一睁眼,发现他真的抱住她。
南烟静静地将脑袋埋在他胸口,嗅到一阵熟悉的、安稳的雪松香气,胳膊环住他脖颈,眼泪依然汹涌,好久才从啜泣中舒缓了情绪。
怀礼拥着她,她就像个脆弱又天真的小小女儿,如此依赖他,不愿放开他,紧紧地抱住他。
怀礼不知自己做些什么才能让她更有安全感,于是也拥紧了她,低声地问:“怎么了宝贝,梦见什么了。”
南烟没说,而是闷闷地问他:“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她记得他说他明天才能回来的。
“我给你发消息了,没看吗,”怀礼温柔地笑笑,他微凉的手掌抚她的脸颊,“你不是今天过生日?我还以为我记错了。”
“你因为我生日提前回来?”南烟有点惊诧,微微放开了他。
他身上还穿着外套,这才起身,慢条斯理地脱掉外套放到一旁去。
满室黑暗幢幢,他的影子轮廓十分清晰。
就在她面前。
不是她做梦。
“是啊,最近机票不太好订,我让怀郁找人帮我改签的,”怀礼放好衣服,解开衬衫的袖口,边走过来,重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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